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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7章

“好的，谢谢。”

一声谢谢，又将他父女二人推向了尴尬的场面，萧语歌不知道跟他说什么，而风无寂心里又气她连声父王都不叫，明明在兰昭的时候，她是叫过的，偏偏到了这里又不肯叫了，莫不是恼了他？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我能去祭拜一下娘吗？”终于，萧语歌开口了。

“当然可以。”风无寂随即命人掉转马车往某处而去。

天竺国的历代圣女都埋葬在一个叫圣灵山的地方，据说，那里是一个风水宝地，那里葬着每一个活不过20岁的圣女，虽然水冰兰死在兰昭，尸身并未找到，但圣灵山那里还是立有她的衣冠冢。

萧语歌跪在水冰兰的衣冠冢前，默默地抚着上面的字，这墓碑上的字与一旁的不同，好像是......用血染上去了。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到了风无寂眼中莫大的伤悲，她才明白，原来娘走了十多年了，风无寂仍旧是放不下，他一定很爱很爱娘吧。

萧语歌久久地跪在墓碑前，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水冰兰，也不知道水冰兰长成什么样，也没有那么多的难过，有的也仅仅是心中那无法割断的血缘亲情而已。

“我为娘报了仇......”良久，她才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显然风无寂听了很是震惊。

萧语歌随即将国师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是他害死了娘亲，我已经亲手为娘亲报了仇，娘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风无寂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吓人。

在回去的路上，萧语歌终于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听到娘不在的消息，似乎并不惊讶，你是早就知道娘是怎么死了的吗？”

“不......”风无寂强忍着心中的痛：“你娘生你那一年正好20岁.......”

“也就是说，就算那一年，我娘没有被国师害死，她也会死，对吗？”

风无寂望着外面，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那是一个诅咒，没有哪一任圣女活过了20岁，从父王认识你娘亲的第一天开始，便已知晓了这个诅咒，而你娘怀了你之后，带你离开这里，便也是不想让你继承圣女之命，重复着那个诅咒，她很爱你......”

“我相信我娘亲是爱我的，但我相信，她更爱您。”萧语歌静静地看着他，也看到了他两鬓那缕白发，心中微微一痛，明明正值壮年，模样已然老去。

“她知道自己逃过那个诅咒，所以，带着肚子里的我离开了天竺，那是因为，她不想您失去了她，20年之后，又失去女儿，她怕您伤心难过......”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风无寂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失去了爱人，他的心就像是被凌迟过一般疼痛，若再失去女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撑得下去，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心里一直有个盼头，一定要找到女儿，恐怕他早已追随爱人而去了。

“所以，这样，您也还要我回来继承那什么圣女之位吗？”萧语歌定定地望着他，她不否认他是一个痴情的人，但，在她心中，他未必是一个好父亲，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成为一个好父亲。

“国师已经破了这个诅咒，这个诅咒已经不复存在了，你是兰儿和本王的女儿，也将是天竺最尊贵的圣女！”风无寂似乎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