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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涟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他看着别处道:“什么都不用。”
他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但脸颊和耳朵却没能跟着一块冷静,还是红彤彤的,像发烧了一样。
宫鹤低哼了声:“别动。”
说完又道,“这些东西用了多久了?”
尤涟看洗手池,看水龙头,但就是不看宫鹤:“……三天。”
“昨天那个是7号,那今天这个是几号?”
尤涟小声道:“8号。”
“一共多少个号?”
“24个。”尤涟就像一个做错事正在反省的小孩,低着头乖乖地回答着大人的问题。问一句,就答一句,声音低低的,特别乖巧。
宫鹤一手揽着尤涟,一手把他略长的浅金色头发撩到耳后。
他闻言又问:“三天用了八只?”
“不是,一共就只做好了两个。”
尤涟终于忍不住了,他侧头看向宫鹤,琥珀色的眼里像是蒙着一层水雾,“别问了,到此为止行不行?”神色混合着懊恼和羞赧,还有一点哀求。
“好,我不问了。”宫鹤答应得很快,一点也没为难尤涟。
尤涟见状又道:“那你放开我。”
宫鹤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手立刻松了开来。
尤涟有些疑惑,但肯放他走最好。
于是他捏着胸口的浴巾往门口走,可没走几步,手才搭上浴室的门把,身后便传来了宫鹤的声音——
“你就这样回卧室吗?”
尤涟脚下的步伐一顿,有种被人看穿、如芒在背的感觉:“什么这样?”
宫鹤看着尤涟的背影,目光落在浴巾没能遮住的修长双腿上。
接着,他言简意赅道:“是湿的吧?”
一团热意涌上脸颊,尤涟低着头,浅金色的头发遮住了眼里的难耐和无措。
宫鹤说的没错,确实是湿的。
惊吓过后,躁动重回。
被他捏紧的浴巾之下,热度和麻痒又渐渐冒了出来。尤涟不奇怪宫鹤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刚才擦拭的时候,一片的泥泞都是由宫鹤亲手擦干净。
他不吭声,宫鹤也没有催促。
浴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换气阀发出的微弱声响。
尤涟站在原地没动,他垂着眼,用力咬紧牙,神色挣扎。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宫鹤亲自走了过来,他牵住尤涟的手,把人强硬地拉了回去,然后在浴缸边坐下,面对面地把尤涟抱在自己的腿上。
浴室里暖气全开,暖如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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