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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狩猎,也不能打架,赛赫敕纳烦闷地抱住脑袋,他……这要怎么办?
又两三天后——
这日,顾承宴早晨被冷醒,摸摸身后却发现一向喜欢黏着他的小狼崽竟已起身。
他揉揉眼,在被子里搓了搓僵愣的双脚想坐起来,结果伸手就触到一手湿凉。
屋里烧着炕,若是水泼在床上很快就会被烤干,但那东西明显不是水,边沿干巴巴一片,中间摸上去还有些……湿黏?
一些少年时期的经历在顾承宴的记忆里复苏,他一下缩回手,微讪地在已经脏了的褥子上蹭了蹭。
这时天还没完全亮,屋内又没点灯,顾承宴找了一圈,才发现蹲在门口背对着他的赛赫敕纳。
少年的背影看上去低落透了,手臂抱在双膝上、脑袋埋在臂弯里,像墙角长出来的蘑菇。
哪个男人年少时没经历过这个,顾承宴忍不住笑,瞧这可怜劲儿的。
他喊了赛赫敕纳一声。
赛赫敕纳身子一抖,却蹲在原地没动,看着像是只知道自己闯祸的小狗,正耷拉着耳朵给尾巴夹紧。
顾承宴披起衣服,走过去放软了声,“小狼?”
“小狼……在桦树林里,”赛赫敕纳瓮声瓮气,却还在执拗地强调,“我不是小狼。”
“那——”顾承宴笑着想了想,“阿崽?”
赛赫敕纳皱皱鼻子,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小名,他轻声道歉,说他不是故意要尿湿床:
“肯定是昨晚上羊肉汤喝多了,以后都不会的,我、我今天就出去打老虎,剥最好最好的虎皮赔你!”
顾承宴知道他这是误会,看着他红了眼睛,心里更软——算了。
他揉揉赛赫敕纳脑袋给小孩拉起来,那些本来觉着羞耻的话,也就顺口说出来:
“这不是尿床,不怪你;这是正常反应,没事,我教你——”
顾承宴给赛赫敕纳牵到炕边,看他目光实在澄澈,照得他两颊发烫,便还是吩咐道:
“……闭上眼睛。”
“噢。”赛赫敕纳乖乖照做。
顾承宴拉着他坐下来,瞧着他睫帘微动,最后还是抽出根青色衣带蒙到他脸上。
虽说这精满自溢是常事,但赛赫敕纳可能是
还、还来?
顾承宴双颊绯红,听见这话一时气促:
合着刚才专门背给他听的那些话,什么务存节欲、以广养生,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赛赫敕纳蒙着眼,看不到此时躺在他身|下顾承宴满脸羞愤的表情。
他等了半天没等来顾承宴的回应,忍不住贴近顾承宴肩窝,用脑袋不断拱他,小声唤着:“乌乌。”
顾承宴被他那一头柔软的发丝蹭得有些痒,板起来的脸终归没绷住,还是忍不住笑了。
只觉身上是扑着只大型犬,正冲着他一个劲地摇尾巴,嘴里还不住喊着:主人,出去玩!
“不来了,”顾承宴伸手解开赛赫敕纳脑后的死结,支起手肘抓了把小崽子下巴,“这活要适量、适当,别闹我。”
“当然,你要是想下辈子都——”他坏心眼地凑到赛赫敕纳耳边,用气声给他吐了四个字,“……就乖乖听我的话。”
赛赫敕纳被那四个字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收回手脚乖乖跪坐在炕上,“我听话,很听话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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