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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南橙搬了条小板凳坐下，好奇问他，&ldo;谢蔺哥哥，你是不是经常来这？&rdo;&ldo;偶尔会，工作不忙的时候。&rdo;&ldo;一个人吗？&rdo;谢蔺停了下，&ldo;以前会和我爸一起来。&rdo;&ldo;真好啊。&rdo;南橙垂下目光，盯着自己的鞋。他都没有爸爸。&ldo;你想学炒蘑菇吗？&rdo;谢蔺换了个话题。南橙抬头，&ldo;可是我更喜欢炸蘑菇。&rdo;&ldo;……好，那炸吧。&rdo;等饭菜上桌，外面的天早黑了。除了炸蘑菇被南橙当零食吃了小半盘，其他的菜都很完整。&ldo;谢蔺哥哥，为什么你简易卧室里支着两张木床，老婆过来之后就铺好了。南橙端着茶杯，有点想倒下去弄湿其中一张。算了，床太窄，要是他搞湿掉一张，老婆说不定会让他睡地上。他挑了左边那张，躺了下去。山里的网络信号差到玩不了手机，他只能默默盯着天花板，等老婆收拾完过来睡觉。不是南橙不想做家务，老婆太能干了，他插不上手。房门&ldo;吱呀&rdo;一声，南橙忙去瞧，&ldo;谢蔺哥哥，该睡觉了吧？&rdo;谢蔺脱了外套，坐在另一张床上，&ldo;嗯，晚安。&rdo;灯一下黑了，不过借着月光，南橙还是能看见对床的老婆。老婆老婆，是他的老婆。南橙甜蜜地想着，闭上眼做了一个香甜的梦。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谢蔺转身，视线落在睡着了的小男友身上。十几岁的他或许不会想到，那个喊着要跟他结婚的小孩长大真的和他交往了。一晚过后，南橙懵懵地醒来，在陌生的环境里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和老婆来山上住了。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南橙推开窗，山林间早雾浓重，像云缭绕其间，他还以为小木屋晚上趁他们睡觉飞到天上了。昨晚证明他并不认床，带过来的笑话集也没派上用场，有点可惜。南橙打了个哈欠，瞥见对面床上有一叠衣服。估计是老婆给他准备的，南橙安心地换上，又学着老婆的样子把被子叠好。薪柴&ldo;噼里啪啦&rdo;地烧着，南橙走进厨房，在谢蔺身后转了两圈，蹲在灶前烤火。&ldo;谢蔺哥哥，我们吃完早饭就上山吗？&rdo;&ldo;差不多。&rdo;谢蔺一边煮早餐，一边往保温盒里装中午的食物。南橙事不关己，反正他只要和老婆在一起就好了。&ldo;我明后几天要出差，所以下午回去。&rdo;&ldo;什么？&rdo;南橙抬头，被这个消息砸得不知如何是好。老婆后面几天要出差，他几天后就要走了，交往的日子算下来岂不是只有今天？&ldo;我看见你的计划了，&rdo;谢蔺盛好面给他，&ldo;希望能赶得上你安排的烛光晚餐。&rdo;烛光晚餐是他离开前一晚的最后一项计划，南橙准备好和老婆坦白一切了。但现在，他不确定自己舍不舍得就这么离开老婆。南橙皱起的小脸表示他真的在苦恼，谢蔺问，&ldo;一定要这几天做吗？&rdo;&ldo;……没关系，谢蔺哥哥你工作要紧。&rdo;南橙勉强答。早知道就不在出发前说自己要出差了，谢蔺感觉他破坏了南橙的心情。&ldo;谢蔺哥哥，我会想你的。&rdo;南橙真情实感地抱住了老婆。谢蔺：&ldo;……我就去个几天，在q省。&rdo;&ldo;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很想你很想你。&rdo;是表白吗？谢蔺低下目光，倾身想吻他‐‐南橙余光瞄见白花花的面条，别过脸，&ldo;谢蔺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宽面？&rdo;&ldo;……&rdo;谢蔺放下手，&ldo;端过去吃。&rdo;老婆的手艺不是盖的，南橙嗦完了两大碗面条，汤都喝得不剩。山雾渐渐散去，林间景致显现。他们锁了门，背包上山。天热了起来，南橙掏出笑话集，跑到老婆身边给他扇风。&ldo;你自己扇，&rdo;谢蔺握住他的手腕，取下笑话集，&ldo;你出来还带书呢。&rdo;南橙没好意思说它最初的用途，&ldo;我怕你无聊。&rdo;&ldo;有你在，我会无聊？&rdo;&ldo;谢蔺哥哥，你在夸我吗？&rdo;南橙听不出来，谨慎地问。&ldo;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rdo;&ldo;……&rdo;南橙小小地生气了下，&ldo;谢蔺哥哥，你这样阴阳怪气会没朋友的。&rdo;谢蔺转身，挡在他前面，&ldo;那你想让我怎么说？&rdo;&ldo;至少，至少要学会真诚地夸人。&rdo;南橙仰起头看老婆。谢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ldo;你很可爱。&rdo;可爱？南橙认真思考。老婆觉得他可爱，这正常吗？&ldo;你在想什么？&rdo;谢蔺停下来等他。&ldo;没什么，&rdo;南橙摇头，跟上老婆，&ldo;谢蔺哥哥，我觉得你很漂亮。&rdo;轮到谢蔺思考。漂亮是个正常的形容词吗？离山顶还有一大截，他们在一块大石头上吹着风休息。好久没运动了，南橙体力不支。鞋子是新的，虽然码数是对了，还是有些磨脚。他没跟老婆说，休息够了又站起来，&ldo;继续！&rdo;谢蔺照顾他的体力，&ldo;不着急。&rdo;时间过得越久，南橙的脚就越感觉黏在鞋上了，他吃痛，心想快点走完算了。但老婆还没休息够，他又只能坐下，还不敢去检查脚的情况。南橙抱着膝盖不说话的样子，落在谢蔺眼里有点可怜。他也不清楚这小孩怎么了，难不成南橙其实很想到山顶上？&ldo;我们走吧。&rdo;得到指示，南橙站起，提起脚的一刹那更疼了。&ldo;脚扭到了？&rdo;谢蔺注意到他的异样，过去检查。南橙摇头，埋怨自己走这么几步路就不行的脚。&ldo;坐。&rdo;谢蔺不容分说地压他在石头上坐好，脱下他的鞋。猫猫头印花的袜子，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谢蔺皱眉，&ldo;鞋子不合脚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rdo;&ldo;没有不合适，就是走太多路了。&rdo;南橙越说越小声，他和老婆脚上穿的明明是同一款式的情侣鞋，老婆没事，说明是他自己的问题。&ldo;既然磨脚就是不合适，&rdo;谢蔺抬头，看着脸上歉疚默不作声的人，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ldo;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做些什么，重要的不是做什么，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在昨天住的房子里呆两天不出去，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勉强自己。&rdo;&ldo;哦，&rdo;南橙低头，&ldo;我今天可能上不了山顶了，可以回去吗，谢蔺哥哥？&rdo;&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