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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你可太牛了（第2页）

牛蹄跺地的刹那，河面掀起三丈高的水墙，夹杂着碎石朝黄金豹砸去。

豹子化作三道残影，尾刺直奔蛮牛面门。

双兽相撞的巨响震得江川耳鸣，山谷两侧的树木齐齐折断，树冠纷然坠落。

他这才看清，蛮牛的牛角已被妖力染成铁黑色，每次碰撞都迸火星；

黄金豹的爪牙上缠着金色电弧，抓在蛮牛背上竟溅起蓝烟。

两头魔兽你来我往，地面被踏出蛛网般的裂缝，溪流彻底断流，露出的河床布满焦痕。

江川只觉口干舌燥。

《九州志》里说四阶魔兽相当于人类修士第四境“至尊”，

可眼前的景象远记载。蛮牛甩头时带起的妖风，竟让百丈外的他衣裳鼓胀；

豹子嘶吼时，空气里的灵气乱流擦过手臂，留下数道血痕。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天玄剑阵，平时能斩二阶魔兽，此刻在这等威势下，怕是连牛毛都削不断。

九色鹿的封印再次震动，比先前更急。

江川低头，现避息珠的蓝光已弱了三分。

长时间承受四阶威压，宝物也撑不住了。

大黄不知何时已贴紧他小腿，往日嚣张的尾巴此刻夹在腹下，却仍盯着战场，喉间出压抑的“呜呜”声。

江川指尖摩挲着剑柄上的云纹，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爬进袖口。

山谷里传来的闷响震得青石板颤，他抬眼望去，黛青色蛮牛的牛角正撞在黄金豹颈侧。

指甲盖大的血珠混着金毛飞溅出来，在春阳下泛着暗紫。

“三阶巅峰对上四阶初境，到底是差了火候。”

他低声自语，腰间玉佩突然泛起微光，那是翡翠的力量在躁动。

九色鹿的鹿蹄点在他脚边，湿润的鼻息扫过手背，抬眼时正撞见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战场。

黄金豹的前爪在蛮牛腹侧划出三道血口，却被对方一甩头撞得倒飞出去，脊背砸在山岩上出闷响。

记忆突然翻涌。

南域虎牢关的尸山血海在魂海深处冒了个尖，江川甩头，指节捏得白。

龙魂的寒意还盘踞在尾椎骨，像条冬眠的蛇，稍不留神就会顺着脊梁爬进识海。

他还记得余幼薇说这话时，袖口的朱砂痣在烛火下格外刺眼：

“至尊境以下动用龙魂，便是把神魂往虎口送。”

九色鹿低鸣一声，鹿角指向战场。

黄金豹的喉咙里出濒死的呼噜声，前爪徒劳地刨着泥土。

蛮牛却突然停住了动作，鼻尖在尸体上快逡巡，浑浊的眼珠骤然瞪大。

魔核！四阶魔兽的魔核若是被同类吞噬，怕是要催进阶。

脚边传来毛蹭过布料的窸窣声，大黄不知何时蹲在了他膝头，尾巴绷得笔直。

这土狗平时总爱追着蝴蝶跑，此刻却像换了副模样，瞳孔里映着蛮牛低头的动作，前爪无意识地在石面上划出五道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