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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既然他在，就别浪费了他的才华。”

“无——聊——”sherlock对着他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些案子都太无聊了。像这个盗窃案，劫匪只是用镜子把钱伪装成不在；这个谋杀案，拜托，瞎子都能看出是这栋楼的电工干的；还有这个……”

“你只是想让他不那么无聊。”rosie下结论道。

ycroft挑挑眉，没肯定也没否认，笑道：“跟他聊聊，过会我来叫你。”他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女孩跟幽灵独处。

rosie爬上沙发，晃悠着腿，跟侦探对视了许久，才开口：“你知道ycroft很在乎你。”

“哦，得了，rosie。”幽灵发出受不了的叹气声。rosie发现sherlock在面对ycroft的时候总幼稚得像个小孩——虽然他平常也成熟不到哪去。他在ycroft面前最肆无忌惮，跟涉及john时完全不同。就像他宁愿付出那么大代价向john隐瞒一个事实，却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跟他兄长达成一致。

“美国怎么样？”男人问道。

“还好。”rosie甩掉鞋子，窝在红色沙发里，“那里的晴天很多，不像伦敦，总是在下雨。我们的房子有两层，漆成白色的，爸爸说以后我们可以把它换成别的颜色。这几天他在修整院子，我们想种几棵树。爸爸说我们可以养只狗。”

“挺好的。”

“他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rosie看一眼关着的门，ycroft在门外，“实际上ycroft把那个‘心理医生’换了。”

“毕竟谁都猜得到john会找哪一个心理医生。”

“——他也给自己找了个心理医生。”

“我知道。”sherlock点点头，“他怎么样？”

“我不知道。”rosie看着他，突然又瘪起嘴来，抱紧自己的膝盖，“但事情就是这样了。”

“会变好的。”sherlock向前俯身，摸摸她的头。

每个月rosie回伦敦的飞机上，ycroft都亲自陪同她。十几小时的飞机并不好坐，即使是豪华的私人包机也是一样。有时候ycroft会跟她聊聊sherlock，这次sherlock说了些什么，他有没有对哪几个案子感兴趣，他想换什么样的书。有时候rosie累得睡着了，她毕竟还太小。偶尔醒来的时候，她裹在毯子里睁开眼，看见ycroft坐在飞机舷窗旁边，望着下面灯火通明的城市或黑漆漆的大海。

“你不忙吗？”rosie有一次问他。

“以前照顾sherlock都花了我一半的时间，现在这一半时间腾出来了。”ycroft敲敲面前的桌子，“空出的时间比这十几小时多多了。”

“他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弟弟。”rosie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从床上蹦下来，趿拉着鞋走到ycroft对面的座椅上坐下，跟他一起看窗外。

美洲大陆的轮廓出现在漆黑大海的边缘，她每月一次的拜访又要结束了。

一年被分为12次拜访，时间就过得快了许多。rosie长大的速度如此快，这次她来的时候金发还只过了耳朵，再过几次，她的头发已经快到肩了。她迅速地长高，坐上沙发时已经不用有些勉强地爬上去了。她的才智也毫无悬念地发展到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虽然比福尔摩斯两兄弟还差了点，但很接近了——毕竟她还小。她有时会跟着sherlock看那些案子，那些多数被sherlock用“无聊”否定又捡起来的案子。一次她在看到现场照片后，立刻指出受害人的外套被换了。sherlock挑挑眉，问她为什么。她咬咬手指，只说：“这很明显。”

“对，这很明显。”侦探颇为满意地赞许。

随着她的长大，rosie也不再去看心理医生了。但她依然能每个月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家一两天，回到伦敦。她有时想，或许john是知道她偷偷回221b这件事的，而他只是假装不知道，不加阻止。他心底总该是有愧疚的——无论sherlock的灵魂是不是真的存在，他却是真的从伦敦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