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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罕向来精力强悍,年少时和猛兽对打从来不曾落于下风,这积攒了二十多年的荤,又是满心欢喜,热血沸腾,只怕到时候过完结婚礼。见了穿红喜服的美人,会压断了吉桑纤细的腰身。
“啧啧,等着看好戏吧,我猜肯定我们也得有两三天见不到可汗王了。”
“何止啊,我看他现在就不想见我们,恨不得泡在温柔乡里不出来!”
......
苏佑得了小棕,很是开心,自己天天琢磨着喂养护理马匹,到处讨教部落各处养马人的经验。
原先对他很是冷漠的一些人,变得热情无比,不仅教他,还通常都要拉他进帐子里吃一顿饭,苏佑推脱不了,不知不觉地自己在外面玩得欢快,帐子也很少回来。
阿穆罕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阿图鲁家里吃饭,阿图鲁的母亲买提一直给他夹菜,他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门口光线被高大男人遮住,屋里的几个人都有些愣地看着阿穆罕。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不回去吃饭吗?”
除了苏佑,其他人反应过来,赶紧行礼,阿穆罕瞥了一眼看着他的几双眼睛,罕见的觉得窘迫,可随即看到苏佑和别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张矮桌上,还吃得满嘴都是油,一脸错愕地看他。
活像他不该来,是个突然闯进来的外客似的。
他就又醋又气。
这是他的吉桑。
天天没在自己帐子里,反而到处乱跑,他日日忙完想要回去看苏佑,结果每次都扑空。
一问才知道人被族人拦下来吃饭玩乐了。
他让苏佑当众驯服马王,本意是想要苏佑获得族人认可,承认他身上的福祉,谁知道族人爱戴过度,苏佑自己毫无北疆主人的意识,亲和好哄骗,被人拦下来,用最好的吃喝招待,还真的就能提起筷子吃得连家都忘了。
害他一个人独守空房许久。
阿穆罕沉了眼神,竭力忍住将坐在主位上还在埋头苦吃的人抱出来的冲动,冷冷开口命令道:“过来。”
“啊?”苏佑手里抓着一整只的炙烤小羊排,芳香酥脆,孜然焦嫩,很是不舍:“一定要过去吗?”
“你不是想学骑马吗?我安排了苏野尔。”阿穆罕深知苏佑是只馋猫,诱哄道:“晚了,他就不想教了。”
“真的?”苏佑眼睛一亮,他终于可以学骑马了!
小棕被他养的膘肥体壮,连浑身的装备都拜托铁匠大叔打了一套新的,就是怕他都要走了,结果还没有用武之地。
“嗯。还不过来?”阿穆罕催促。
“来了来了。”苏佑赶忙下桌,但走了没两步又赶忙跑回来咬了一口羊排,糊了自己一脸的香料,咀嚼得腮帮子鼓起来蠕动,还睁着无辜清澈的眼神看他。
阿穆罕:“......”
他平时应该没饿着他吧?
阿穆罕转身出帐子,苏佑赶忙跟上,阿图鲁和未婚妻面面相觑,一脸疑惑:“苏野尔回来了吗?”
“没有吧,回来了咋没见过?”
清风徐徐,耳边水声流淌,月亮初升于湛蓝夜幕上,秋夜里总带着惬意。
苏佑牵了小棕,兴高采烈地去了苏野尔约他学马的那片草原,他听说苏野尔是草原里马术第二好的,他指望着最好的学霸带带他这个废柴,不指望有多好,但求自己可以及格。
然而他牵赶到,看到站在身前的人的时候,忽然顿了笑容:“怎么是你,苏野尔呢?”
刚刚不久前亲眼目送他离开,而且看起来一直安分呆在帐子里的男人,笔直高大的站在他面前,阿穆罕回头看向苏佑,很是坦然说道:“你太慢了,他不想教了。”
“啊?那我不白来了?”苏佑失落,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小棕,他连车都有了,结果还没驾照,教练还嫌弃他。
“我是死人吗?还是你看不上我?”阿穆罕走上前,轻易将苏佑抱上马,自己也站在马下给苏佑放脚架,由下至上仰头,说:“苏野尔是第二我是第一,他从来没有赢过我。”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已经十几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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