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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有提拔之恩,敢情得罪了他的只有我自己?
赵吉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不过他心中也是不得不佩服。
从明面上,司马何玉兴确实没有如何针对过苏牧。
虽然提拔苏牧当班头,还让他负责光福坊本身是没安好心,但至少从明面上看,苏牧是真的升职加薪了啊。
从头到尾,哪怕是苏牧拒绝了何玉兴的招揽,何玉兴也没有直接出面难为他,虽然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何玉兴没把一个小捕快放在眼里。
“平日里,我对他的态度恶劣了一些、苛责了一些,好像除了这些,我也没怎么得罪他,虽然把他派到光福坊去是想弄死他,但他不知道啊。”
赵吉心中想道,顿时觉得放松了许多。
“赵吉,你去把苏牧请来。”
何玉兴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道,“我南城司出了如此人才,那是本司马育才有方,武陵城东西南北四个外城,哪个城司有十七岁就练就了刀势的捕头?
我南城司有!”
赵吉眼睛瞪得溜圆。
捕头?
不是说好的把我头上的代理两个字摘掉的吗?
你说的摘掉,就是这么摘的吗?
“司马,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头啊……”
赵吉弱弱地说道,你老人家干的那些腌臜事我可都知道,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哼!”何玉兴冷哼道,“你争什么争?十七岁就能练出刀势的人,你以为他会在南城待多久?
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内城的大人物就会招揽他,以后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某个大家族的供奉,就算是我见了他,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等他走了,这捕头还不是你的?”
“哦。”
赵吉恍然,心中忽然一阵腻歪,自己整日里当牛做马,一辈子心心念念的捕头之位,对人家来说只不过是个踏板?
“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心里叹了口气,赵吉说道。
“等等。”
司马何玉兴忽然道,“还是我亲自过去吧,我何玉兴,礼贤下士。”
…………
“牧哥,请坐!”
“牧哥,请上坐!”
“牧哥,喝茶!”
“牧哥,喝好茶!”
南城司的班房内,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以往对苏牧爱答不理的五个班头,此刻都是一脸殷勤地围在他周围,有的用衣袖擦拭桌椅,有的捧着茶盏。
那架势,苏牧差点都以为自己成了南城司的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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