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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法斯拉格和那名军医到底是怎么走的,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在走廊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在他们还留下些气味。
克雷顿在人群中尽力奔跑着,但因为他的身材高大,想要避开别人不要撞上就变得很难。
事实上,他还没有撞到别人,人群就已经乱成一片。护士们拖着装满药品和水桶、工具的推车紧紧靠墙,桶里的水都甩了出来。护工试图阻拦他但又临时改变主意闪到两侧,瘸腿的伤者拖着一条腿从轮椅上下来,把代步工具丢在路中央.
照这么下去,非得引起什么大乱不可。
老实说,如果不是运气之神眷顾,那他的枪法还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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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轻盈地跃动,过去的感觉突然就找回来了。
两个敢动手杀人的人,两杆能随时射击的长枪,再是两匹体力优秀的军马。
马鞍不仅是对骑兵的保护,也是对马的保护。多恩马和陶顿马不一样,没有马鞍和缰绳的控制,这些马匹很容易选择爆发式奔跑,快速的耗尽所有体力,任人宰割。
克雷顿看了眼枪,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将枪插进皮带的缝隙里。
克雷顿没有忍让他的意思,对方用的也是左轮手枪,容错率很大,可以连续射击,威胁性极大。
没错,虽然军事医院内部通道多且杂,但马厩只有一个。
“那我就当是了。”玛丽说。
克雷顿先用长枪管挑起他的下巴,然后用枪口顶着他的脑袋:
等玛丽和克雷顿赶到马厩旁边的时候,他们都已经骑上马出医院大门了,正好从眼前的拐角经过,还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那个黄毛军官和军医大概是没走寻常路,直接翻了窗,速度比克雷顿预想的还快了不少。
所以在法斯拉格第一枪失误后,克雷顿也迅速地朝他开枪,一枪就打中了法斯拉格多肉的大腿。
玛丽·艾塔看着他们的背影绝尘而去,紧紧咬住嘴唇。
他没有犹豫,手指直接扣动扳机。
他们双腿夹着马腹,用口哨代替骑兵的铁哨,催促着坐骑赶上前面的人。
快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克雷顿侧后方响起,他回头,看见玛丽·艾塔正从旁边超过了他,迈着两条长腿越过人群,完全没有依赖什么过人的嗅觉。
克雷顿因此,也因此刻的心情,多少有些肆无忌惮。
“我想某人比我更早犯法。”
法斯拉格·库列斯作为骑兵军官,再不济也是能骑马的,而以他表现出来的性格绝不像是甘愿靠两条腿走路的人,而马车的马不用时也会栓在马厩里。
法斯拉格看着克雷顿举着的长枪,咽了口唾沫:“袭击士兵可是犯法的,你这坨狗屎最好就此停手。”
但是和圣杯会合作就不一样了。
虽然这些马还还没有配鞍,但克雷顿从小骑得就是不配鞍的,这不是什么阻碍。
克雷顿直接拆掉两间槽门,将里面的马搂着脖子带出来。
“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在注意到他的手指用力时,克雷顿一个侧身躲过了击发的枪口。
“你要是能骑,那就一起追上去。”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隐瞒尸体上的痕迹?”
“阿西娜·柏吕阁,你见过那个女人了吗?”克雷顿握着枪慢慢朝他走去。
不过那些刺鼻的药味和脓血的味道也在破坏他的嗅觉,冲淡气味痕迹。
法斯拉格捂着伤口咬牙切齿,他脸色煞白,还淌着汗,头发又如同染了色的黄棉花,活像个刚淋了雨的粘土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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