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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同陆辞忧在院中说起昨晚的事,至于晏漓受伤的事,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陆辞忧突然对岁音抬了抬眉,示意她向后看。
岁音似有所感,微微侧身,果然看到醒来的夏时。
两人目光交错,岁音对她一笑,起身的动作在对方冷漠的视线下僵住,唇边的笑也维持不下去。
夏时一言不发进了晏漓的房间。
陆辞忧在旁边奇怪道:“你又惹到她了?”
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吵架是不可能的,岁音根本就不会和夏时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夏时也不会主动来招惹岁音,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岁音惹人家生气了。
岁音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昨夜砚姨过来时,我说和夏时不熟。”
“……”
陆辞忧扯了扯嘴角,觉得夏时给她冷脸真不亏。
先前岁音天天巴巴地凑到人家面前,两个人还有过神交,结果到了家里人面前,就说不熟,连个朋友也不算。
有点……始乱终弃的嫌疑。
大小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也没说话,跟着夏时也向屋里走。
岁音心里憋着委屈,她也不想啊,可昨晚砚姨明显不对劲,若是在她面前说错了话,怕是真的要完,后来不也是没瞒过去。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也跟着进了屋。
屋内,夏时刚给晏漓探查完,极轻地舒展了眉。
“怎么样?”陆辞忧在一旁问。
夏时:“经脉肺腑已经无碍,还需静养。”
说罢,她递了个药瓶给陆辞忧。
“她身上的伤不少,你帮她擦一擦。”
“好。”
想着把房间留给她们两人,夏时便起身出去,经过岁音时甚至还加快了脚步。
回到隔壁,正要关门,一双手卡了进来,然后视线中又多出来一颗脑袋。
岁音朝她眨眨眼:“让我进去。”
夏时淡漠地垂眸,冷呵:“我们、不熟。”
岁音:“……”
她用力扒拉着门,愁眉苦脸地哀求:“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用。”夏时声音冷成一条线,没有半点起伏波动,“不熟。”
岁音一咬牙,抬脚卡着门,肩膀用力撞上去。
刚刚还关得只够伸只手的门径直被她撞开了,肩膀还碰上一片柔软,岁音听到耳边闷哼一声,然后紧挨着人脚步踉跄地向后退。
小腿撞上椅子,夏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她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摔个结实,倒地前胳膊却被人紧紧攥住,整个人翻转了一下,她被那人抱在怀里,两人一上一下交叠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她听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昨夜被那个古怪女人打了一掌,如今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岁音现在紧抱着她,她挣都挣不开。
只得冷声呵斥道:“放开我!”
“不放!”岁音咬着牙,背后是火辣辣地疼。
“你就不怕你的砚姨再看见,这样可就不只是擦擦手了。”
夏时的语气有些古怪,岁音听得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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