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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告别于成扶着她往外走?。“江泠月。”孟舒淮喊她。怀中人毫无反应,纤瘦双臂无力搭在他身侧,已是醉态。园子里多是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她脚下踩着高?跟鞋,站都站不稳。无奈之?下,孟舒淮半弯下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司机远远看见孟舒淮走?过来,加快脚步赶在前面去开车门,孟舒淮抱着江泠月直接坐了进去。汽车启动,平稳驶出小路,车外昏暗,车内纷乱。怀中人浑身滚烫,纤腰盈盈一握,软若无骨靠在他臂弯。她本就生得娇艳,醉后双颊绯红,在昏暗中透出另一种柔媚的风情,有暗暗撩人之?势。那双被酒精浸润过的唇嫣红透亮,后仰时无意识露着一丝缝隙,如无尽深渊,引人幽幽窥伺。她眼睫微阖,已非清醒模样。孟舒淮抬了抬手臂,江泠月柔柔倒向他肩膀,灼热气息轻轻缓缓,在他脖颈铺开,引一阵颤动。似是姿势不太舒服,江泠月双手攀上他后颈,微微施力往他颈窝钻。酥痒来袭,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轻颤一瞬,孟舒淮微微偏向她,沉声问:“江泠月,你还?知道我是谁么?”怀中人并未睁眼,纤白柔荑自他肩头?缓缓滑下,摸索中钻进了他掌心。她气息灼热,轻洒在他颈项。后低声喃喃:“孟、舒、淮。”水中月午夜,地毯松软,吞噬行人匆匆脚步声,酒店走廊寂静悠长,看不到尽头似的,回环曲折。司机用?房卡刷开房门,孟舒淮抱着人走进去,房卡被放在门边吧台上,司机关上门默默退出了房间。脚不着地,江泠月感觉很不安,可她不够清醒,只能环住孟舒淮,试图在他?怀中找寻一点安全感。所以这时候孟舒淮想要将她放上床,江泠月是怎么都不肯松手。她阖着眼,但身体一感觉到下?坠就慌乱似的收紧双臂,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嗓音也软绵绵的,还?在轻轻呢喃:“别放开我。”孟舒淮停顿一瞬,单膝抵在床边,还?维持着弯腰的动作。他?垂眸,盯着怀中?人。几缕乌发散乱,稍稍遮去她面上的绯色,她眉心微蹙着,一双唇沾了水似的红润饱满,丰盈的下?唇愣是被她自己咬出了一个凹陷的弧度。“江泠月。”孟舒淮试图将她叫醒,但一开口,声音并不大,怀中?人也毫无反应。僵持数秒,他?直起腰,转身坐在床边,任由江泠月吊着他?脖颈,陷在他?怀里。他?腾出一只手脱掉她的高?跟鞋,经刚才?这一番折腾,江泠月的裙摆尴尬褪至腿根,一双小腿纤细修长,大腿细腻润白,此时正并拢着压在他?的腿上。皮肤的粉白与他?西?裤的深灰紧紧贴合,是称得上香艳的画面,他?的掌心几乎是在一瞬间灼热。孟舒淮自诩冷静自持,以往多少?美色当前?他?都可以漠然视之,不动声色。但他?现在觉得,他?多少?有点高?估自己。他?伸手捏住那薄薄的裙摆往下?一扯,视线上移,江泠月正瞪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痴痴望着他?。“清醒了?”他?声音很沉,略带一点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之后蓦然开口,一分局促,难以察觉。江泠月虽是睁着眼,听他?说话却毫无反应,灯光落进她眼底,眸若琥珀,明净盈润,仅一眼,足以让人深陷其中?。
江泠月环在他?后颈的一双藕臂缓慢落下?,掌心自他?胸膛滑过,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在他?腰间。她的动作很轻,轻到一定程度,便是痒。孟舒淮身体的颤动她丝毫不觉,还?兀自靠在他?胸口低语:“孟舒淮,我又梦见你了。”孟舒淮眉头颤了颤。又?他?低垂视线,怀中?人醉态娇憨,细细几根发丝勾在她卷睫上,随她眨眼轻轻扯动。他?抬手,勾着那发丝顺到江泠月耳后,沉声问:“你梦见我什么了?”江泠月的反应很慢,一句话要思考很久,根本不像是清醒的样子,可听他?这么问,她也能缓慢应答。她轻轻说:“梦见”后面的声音太轻太小,孟舒淮听不真切。事后回想起来,孟舒淮觉得他?在那瞬间受到了蛊惑,明知她不清醒,却也想听她不清醒时说的话。他?附耳,听见她半句话,“在亲你。”他?端正视线,撑开掌心拖住她后颈,忍着手腕的酸痛追问:“谁在亲我?”江泠月忽地笑起来,落了光的眼眸似有层层涟漪渐次荡漾开。她说:“我。”“江泠月。”“江泠月在亲孟舒淮。”孟舒淮怔怔望着眼前?人,此时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鬼使神差”。他?问她:“怎么亲?”环在他?腰间的那双臂缓慢移开,怀中?人缓抬左手倚在他?侧脸,她撑在床边,主动抬起自己上半身朝他?靠近。长睫轻颤如蝉翼,她阖上眼,轻轻贴上他?的唇,一瞬间的接触,短暂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喝醉的人重新倒在他?怀里,他?抿唇,嗅到酒的香,尝到她的甜。这些年?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在江泠月贴近的那瞬间,他?的身体有本能的抵触反应。可他?刚才?并没?有躲。忍了一整晚的痒,却在这时候被由内而外?的颤栗逼得无处可逃。偏偏怀中?人冲他?笑得天真,那眼神纯得跟水一样,对他?毫不设防。他?没?有趁人之危的癖好。他?动了动手臂,江泠月顺势贴在他?胸口,那双红唇翕张,无意识嗫嚅,声音像说梦话一般轻。“孟舒淮。”他?又朝她附耳,听见她说:“我亲亲你,你再抱抱我好不好?”清醒的人想要拒绝一个不清醒的请求实在是太过容易,容易到,他?只需要起身离开就好。可清醒与沉醉的界限究竟在哪里?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辨得清。-第?二日清晨,江泠月从梦中?惊醒。柔软的床,清淡的木质调香氛,窗帘缝隙透进来雾蓝色的光,不是她熟悉的环境。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视线恢复清明,她看清周围的环境,此刻她正坐在某豪华酒店的大床上,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裙子。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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